论“骨秀” 从徐渭陈淳的画谈起
发布时间:2018-08-20 来源:非遗文化专委会官网
在绘画史,徐渭和陈淳创始了明代适意花鸟画的新局面。陈淳的画笔法灵动,画风疏爽。徐渭的画则愈加淋漓放纵,皆随手点染,墨泼毫狂,澎湃之气尽蕴于翰墨之中。其画“无古无今”,推倒一世,开辟万古。但凡懂画的人观之无不为之倾倒。但有更多的人学陈淳、徐渭,或许虽不学此二人,也用墨笔随意涂抹,却被人视为恶墨俗笔,不胜入目。然则皆用水墨,皆有浓淡干湿的改动,表面看上去好像差不多,而实质却有天渊之别。一者格高无比,一者俗恶不胜,要害在哪里呢?就在“骨秀”和“骨俗”。表面似相似,但骨相却大异。
诗文书画,皆以骨为重。顾恺之《论画》有云,“有奇骨而兼夸姣”、“重迭弥纶有骨法”,“有天骨而少细美”,“骨趣甚奇”,“有骨俱”、“隽骨天奇”。当然,顾恺之所说的“骨”是指画中人的骨,但这骨也和线条有关。谢赫“六法论”第二法“骨法用笔是也”,指的就是翰墨之骨。书法《笔意赞》:“骨丰肉润,入妙通灵。”《论书》有云:“紧媚过其父,骨力不及也。”《答陶隐居论书》:“肥瘦相和,骨力相等。”都很重视骨。《文心雕龙》还专设“风骨篇”论文之骨。无骨则诗文书画不能建立。然则,骨有雅俗粗秀之别。